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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一章

婚礼的日子将要到来,就在这个会场中。

这是预料之中的事。

自己的母亲爱莎的婚礼,尽管两年前就已经知道了,可是当这个日子真的到来时。还是有点让胧月难以接受。

理由很简单,因为结婚的对象不是自己的父亲。

来到这个时代已经两年了,这种不爽到极点的感觉还是第一次出现。

母亲结婚的对象,是自己最讨厌的人,第十一使徒,托尼尔 巴克斯。

仔细一想,还是觉得不爽啊!

明天就是婚礼了,看着一些佣人正在布置大厅,胧月内心最终还是无法平衡。

虽然自己很清楚,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自然会有特殊情况发生,最后自己的父亲依旧会和母亲在一起,自己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不过……母亲要嫁给那个家伙……真是……

“那个……胧月先生!”

背后有人叫了自己一声,胧月回过头去一看,是一年前相遇的那个小女孩,爱丽丝。

爱丽丝也是创天教的主殿的佣人之一,所以才会破格获得留在第九层的机会。

虽然之前很长一段时间胧月还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救这个带来灾难的女孩,不过一段时间之后,胧月便释怀了。

根本改变不了,那么有什么必要去努力改变呢?加上这个女孩可是意外的懂事啊,和两百年后被占据了身体的她一点也不一样。

“爱丽丝,有什么事吗?”

“那个……其、其实是最高祭司殿下找你有事,所、所以让我来找你!”

每次爱丽丝和自己说话,就总是会脸红,害羞,这点让胧月感到有些无奈。

虽然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原因,不过对于自己不擅长的领域,还是不要涉及太多比较好。

“是吗,谢谢你了!”

按照惯例胧月摸了摸她的头,然后离开,留下脸颊仿佛熟透了一般的爱丽丝。

来到最城堡的顶层,这里只有一个房间,是最高祭司希尔德平时有事而留在这层的时候的专用房间,因为平时一般不会有人靠近,所以异常的安静。

“月,来啦!”

“嗯,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叫你来吗?最近你都很少和我聊天,我都有点寂寞了呢。”

打开房间的门,穿着连衣裙,仿佛和普通美少女一般的希尔德出现在胧月的眼前,让胧月内心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莫非希尔德是多重人格?

“最近有点事情要处理,所以很忙啊。”

“我记得我当初桑胧奕给你一个很闲的位置才对啊,所以完全看不出来你有什么事要忙啊。”

“主要还是一些琐碎的事情啊,其实是母……不对,是爱莎的事情啊!”

差点说漏嘴,不过关键时刻还是注意到了,赶忙改口。

“爱莎?她怎么了?”

“明天的婚礼……就不能取消吗……”

“为什么要取消啊,明明两个当事人都能够接受对方,你又凑什么热闹啊?”

希尔德的样子有点生气,看上去似乎是误会了胧月的话的含义。

“我希望你不要搞错了,我只是为爱莎觉得不公平而已,明明相爱的人就在身边,可是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

“相爱的人?你是说胧奕?”

“是啊,虽然真的很讨厌那个死板到家的家伙,不过毕竟相处了两年,所以多少都还是有些感情啊。”

听了胧月的话,希尔德忍不住小声地笑出来。

“你还真是个老好人呢!”

被嘲笑了,这让胧月有点恼羞成怒。

“有什么可笑的?还有,我才不是什么老好人!”

“没想到你也有说话不坦率的时候呢,没关系的哦,因为这些也都是我喜欢的个性呢!”

“虽然被夸奖了,不过我还真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是吗……那好吧,我可以帮你去问问他们的想法,不过如果他们都没有异议,那我也没办法了。”

“还是先说声谢谢吧,其次有点比较想要了解的东西。”

“谢谢就不必了,毕竟也不全是为了你,那么,你想了解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关于托尼尔 巴克斯,能告诉我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在回自己的房间的路上,胧月内心完全无法平静。

“托尼尔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哦,无论是人品和能力都没什么问题,虽然被选为了非战斗型使徒,不过实际实力也能达到普通使徒的水准,最突出的还是武器制作的天赋,能够打造各种让人无法想象的强力武器以及某些专用武器,和爱莎订婚后也很守规矩,从没碰过包括爱莎在内的所有女性,性格方面可以说是一个和你差不多的烂好人,不过比你更单纯一些呢!”

这是希尔德的口述,虽然有些无法接受,可是希尔德没有理由对自己撒谎,可是这些如果是事实的话,那么和两百年后的他的差距未免太大了。

虽说时间会让人发生改变,可是,让他的变化如此巨大的原因应该并不全是时间才对。

那么,导致他变化巨大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等等!似乎有什么不对!

意识到有点奇怪的胧月停下了脚步。

并不是刚刚思考的问题很奇怪,而是现实……

明明已经走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可是为什么走了这么久也没到自己的房间?

按理说早就应该来到门口了,可是这条走廊仿佛一下子延长了数倍一般,根本看不到尽头。

另外,虽然已经是深夜,不过因为是特殊的日子将要到来,所以这个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明明刚才还有不少的杂音,可是现在这里感觉……好安静……

莫非……

“是谁?给我出来!”

对着一个人都没有的周围喊了一句,接下来,居然凭空出现了一个答音。

“该夸奖你一下吗,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

这个声音很熟悉,胧月一听就听出来了。

“你是Masacre!”

说实话,胧月感到有些意外,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在这里埋伏他,而且居然是Masacre。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认出了我,实在出乎意料!”

一个男人的身影渐渐从走廊看不见的尽头方向出现,银发,黑色大衣,深色的皮肤,确实是Masacre本人没有错。

“你为什么这么做?”

胧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为什么?我也说不清,也许是嫉妒?又或者是羡慕,甚至有可能是不服气,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Masacre的话让胧月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胧月虽然是拥有不低的智慧,但是唯独只有一个方面,他就是一个小白,现在他感觉,这个话题似乎接触到了那个区域。

真是……偏偏遇上了自己不擅长的区域。

“胧月,我今天来这里仅仅只是在为了一件事,在此,我要向你提出对决!”

Masacre说出的话让胧月摸不着头脑,毫无理由就这么提出对决,太奇怪了吧。

“……在我回复你之前,能告诉我绝对的理由吗?”

“当然是,赌上自己的未来一战!”

又是一句让胧月摸不着头脑的话。

为何莫名其妙的又要赌上未来一战?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虽然胧月没有给出明确的回复,但是Masacre似乎没打算给他犹豫的机会。

“明天晚上日落之时,就在平时你最喜欢去的地方,我等着你,来或者不来,你自己决定吧!”

说着,Masacre化为了一片黑影消失在黑暗中,随后,看不见尽头的走廊突然恢复了原状。

虽然知道自己回来了,不过胧月的内心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婚礼的夜晚很快便到来,这天晚上神殿的一层异常热闹,上层的各知名人士基本上都受到了邀请,集中在会场里面的人比平常多出数十倍。

“呀,真是热闹啊!”

难得从自己的结界中出来一次的第四使徒皮亚斯 卡西斯这么感叹道。

“是啊,真是热闹啊!”

第二使徒依密斯 洛斯也出现了。

明明这两个人平时几乎都不会出现,身为元老级别的使徒,可是这次却主动下来凑热闹,实在是破天荒。

“呀呀,洛斯你也在啊,真少见啊!”

“你最没资格这么说吧,明明平时几乎都不会出现,我都以为你死在顶层了。”

“喂,这么说太伤人了吧,说起来,不是有一个人比我更宅吗,这次她也没来!”

“你是说Fiery?那个小丫头整天就知道吃了之后睡觉,跟你能比吗!”

虽然看上去像是两人在互相挖苦,不过实际上却是依密斯占据了不小的优势,原因的话,大概是因为她的面瘫在这种时候看上去显得异常有杀伤力。

这里顺便说一下,第三使徒Fiery,每天睡眠时间超过十六个小时,醒了之后就大量进食然后再睡,明明有着如此诡异如同养猪一般的生活方式,但是体型却一点都不会变化的诡异小女孩。

“两个人看上去都很精神呢!”

突然来到旁边的,是第一使徒胧奕,同时兼任教皇一职。

“啊,胧奕,还真是大忙人啊,哪里都有你的存在!”

皮亚斯那毫不修饰的挖苦让胧月一阵苦笑。

“这对我来说也算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日子,就算再忙也得挤出时间来参加啊!”

“胧奕殿下,你的黑眼圈很重哦,发生了什么吗?”

依密斯直接看出了胧奕此刻的状态,已经焦头烂额。

“没什么,只是最近有点忙而已,比起这个,我在找人,看见胧月了吗?”

“胧月?你是指两年前来到这里的那个金发的少年?”

“是的,见到他了吗?”

“没有,而且会场中也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是吗,谢谢!”

告别了两人,胧奕走向了其他方向。

“那个家伙,身为大哥,这种时候上哪去了?”

仔细一想,自己这段时间去的最多的地方,也就那么一个了。

这么想着,胧月默默走进森林。

虽然一开始并不想来,不过最后还是忍不住来了,因为不知怎么回事,胧月就是不愿意向那个男人示弱,或许是因为在未来的接连几次对峙中战败,让胧月内心产生了不愿意认输的心态。

真是的!

最后还是来了,森林中的那片夜里萤火虫漫天飞舞的空地。

从一年前开始,每次都胧月烦躁的时候都会来这里,因为这里能让他感到安心。

起初是一周一次,后来变成了几天一次,最近居然变成了每天晚上都回来躺一阵。

这个情况,其实胧月也已经注意到了,尽管一点也不想承认,可是事实却证明了一个事实。

胧月,已经开始厌倦这个时代的平淡生活。

也许,自己是一个酷爱战场和流血的家伙也说不定,甚至最大的可能性自己今晚会来赴约,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也并非没可能。

来到这片空地,果然,那个男人就在那里,自己平时经常坐着的石块上。

“Masacre。”

胧月叫了一声,Masacre把视线移了过来。

“你果然来了呢。”

Masacre从石块上下来。

“听你的口气好像早就知道我一定会来一样啊。”

“当然,因为我很了解你,甚至比你自己更了解你!”

“你说什么?”

胧月感觉,或许这个男人并没有撒谎,但是,他却没办法相信这番话。

明明我自己都不了解的自己,他说他比我更了解,这种事情……

“其实你很清楚我的意思吧,只不过你不想承认罢了!”

胧月没有说话,同时也很完美的隐藏了自己的感情,他在等,等Masacre的说法。

“……不说话吗,好吧,那么作为实验,我问你一个问题吧,今晚你会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其他,仅仅只是因为你自己的渴望,对吧,渴望的你,渴望疯狂的厮杀。”

内心的安全防线仅仅在那一瞬间就彻底崩坏,让胧月的表情出现了些微的动摇。

“……保持沉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为了避免言多必失,这确实是最佳选项,但是,这对一个了解你的人来说,根本毫无意义,你对自己一直很有信心对吧!”

Masacre突然这么问道。

“……那又怎么样?”

“是啊,那又怎么样,很好我要问你,你是真的相信自己,还是只能相信自己?”

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被这个问题毫不留情地彻底粉碎,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表情,胧月愣住了。

我……只能相信自己?

不,这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这真的……不可能吗?

“你并非一直是这样的吧,是不是曾经那些让你寄托了一切情感的人或者事,深深地伤害了你。”

Masacre继续这么说着,然而胧月已经彻底陷入了深渊地带根本无法自拔了。

从刚刚出现意识开始,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看着别的孩子都能享受的父爱,可是自己没有,为此曾经深深地绝望过。

几年后,母亲也跟着人间蒸发,自己心灵的最后一份寄托也彻底消失,从七岁开始就没再享受过母亲的爱。

看着别的孩子成长中父母的身影,不知不觉中,自己居然学会了封印自己的情感。

为了不再让自己受伤,所以不需要把自己的情感传达给任何人,不再相信任何人,也不再把自己的感情寄托给任何人。

仅仅只有自己就能够照顾好妹妹,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不需要任何人的仁慈,也不再需要托付任何情感给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人托付的感情。

就是因为这样,自己才一直没办法原谅当初抛下家人为了自己而一走了之的胧奕。

无法原谅背叛,所以不再去相信……这就是我的本质?

“你呢,看上去拥有很多,可是实际上,却一无所有,因为任何东西都进入不了你的内心,就连你的家人也一样,你那些所谓的家人朋友,都不过是你企图欺骗自己而找的借口罢了,也就是说,实际上你根本没有对任何人敞开过心扉。”

胧月已经根本无法听清楚Masacre说的话了,他终于想起来了,原来自己一直以来,都不过是一具空壳而已,根本不懂得信任,不懂得家人,朋友,甚至不懂得所谓的感情,以及生命,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真是的,明明一直都以为自己在不断前进,可是到头来却一直在起点打转,连自己想要的,该怎么走都不知道,简直是愚蠢至极。

如果是那样的话……

“喂,Masacre,你今晚邀请我来的目的,应该不只是为了说教吧。”

“当然!”

“……也对呢,至于你没说清楚的战斗的理由,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问了,因为,我在这场战斗中,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追求。”

“是吗,正合我意,如果你没有战意的话,我就是赢了你也不光彩,这才算公平。”

“那句话,我迟早会还给你,另外,我不想在这里战斗,所以我们换个地方吧!”

说完,胧月脚底全力一次发力,整个人腾空而起,飞向上空,见状,Masacre也没有犹豫,直接跟了上去。

“正好我也不想破坏这个那么美好的地方,来吧!”

在战斗中找出自己所追求的东西。

屹立于空中的两人沉默了一阵,随后,庞大的黑色疯狂地从指尖流出,胧月没有丝毫的保留,一开始便全力以赴。

看见胧月的反应,Masacre露出那标志性的冷笑,下一秒,回应胧月的爆发的,是身上疯狂喷发的黑色气息。

在两百年前,Masacre还没有得到万物元素的『金』,也就是说,实力远远没到两百年后的那么强大。

做出了判断的胧月将血液集中于指尖,形成血色的巨剑握在手中。

血?!

让Masacre感到意外的,是胧月使用的武器,看上去并不像是一般的武器,那种东西有点熟悉,似乎以前见过。

仅仅只是思考了几秒钟,心思便完全回到战斗中,在高端的战斗中,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丝的分心,那将会是致命的威胁。

打定主意,黑色的气息缠绕于手腕并喷出,形成一把冒着黑色气息的巨大镰刀。

胧月挥了挥手中的巨剑,瞬间带动了周围气流的猛烈流动。

“攻过来吧,Masacre,让我们尽快分个胜负!”

面对胧月放出的宣言,Masacre这边也丝毫没有示弱,保持着冷笑的表情。

“你还真敢说啊,小鬼!”

两人停顿于空中数秒,随后几乎同时发力前冲,惊人的速度让两人间的距离瞬间归零,镰刀的刃和巨剑碰撞在一起。

一次碰撞,周围的空气瞬间被掀起巨浪,以环形向四周扩散。

第一次碰撞,不分胜负,两人保持这个姿势对峙了一阵,随后几乎同时滑动刀刃,分别弹开了对方的刀刃,又是一次惊人的冲击让周围的空气掀起惊人巨浪。

惊人的风暴席卷森林,今夜,注定不平凡。

……

婚礼的现场,新娘与新郎都已经站在了婚台上,已经进入关键部分。

两人面对的,是最高祭司希尔德,而台下,则是无数受邀来参加婚礼的人。

结果,胧奕还是没有找到胧月,婚礼就已经开始了。

实际上,如果说不心痛,那绝对是骗人的,此刻,与自己相爱的女孩,正和别的男人举行婚礼,而自己,就只能看着,内心的痛苦可想而知。

明明那么想要去破坏这场婚礼,可是自己做不到,因为那是不对的。

他,深爱着那个天真可爱的女孩。

希望他过得比任何人都要幸福。

可是,如果他真的爱她,那么这么做是不对的。

不能毁了原本她所拥有的一切。

所以,这样就好了!

“你们两人,接下来将成为夫妇,在那之前,我要先问你们一个问题。”

希尔德面带微笑地对着跟前的两人这么说着。

“你们,能够发誓一辈子深爱对方吗?”

“我能!”

作为新郎的托尼尔很干脆地说出了这句话。

“是吗,那么,你呢?”

希尔德把目光集中到了新娘爱莎的身上。

“我……我……”

出人意料,爱莎犹豫了,迟迟无法说出口。

此时的现场气氛变得很微妙,大家都在等着新娘的回复,旁边的托尼尔,脸上的微笑渐渐消失,变得有点哀伤。

果然,我我还是比不过他……

“我……果然还是……”

爱莎终于下定了决心要说出口,可是就在那一瞬间,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故。

侧面的墙壁突然发生了惊人的爆炸,化为碎片粉身碎骨,并且带有大量的黑色能量,交织在一起的红黑色与墨黑色在场内扩散,瞬间吹飞了在场的一部分人和桌椅。

接下来的会场内部,场面变得异常混乱,毕竟在场的人虽然都是上层的知名人士,但是事实上距离真正的顶尖还是有不少的差距,这种浩大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只是台下的人群,就连台上的三人也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之前注意力一直都在眼前,所以完全忽略了周围的能量波动。

黑色能量的席卷,使场内多了两个人。

“真是,我们似乎闯大祸了呢!”

一个声音从被黑色能量席卷的场内中央出现,紧接着,第二个声音也跟着出现。

“看来似乎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啊。”

“也罢,反正今天没人能够阻碍我们之间的决斗!”

“这是我的台词。”

下一秒,强烈的风暴产生,场内的黑色能量被完全吹散,其中的两个人终于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有着黄金一般长发飘逸在空气中的少年,手持一把巨大的血红色长剑,红黑色的能量从剑尖一直缠绕到整只手臂。

另外一边,是银白色长发的男人,手中握着巨大的镰刀,刀刃上不断冒着墨黑色的气息。

“这……”

不只是台上的三人认出了两人,台下属于创天教的人,基本上都认出了他们两人。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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